地心游记：第三十三章 “这是什么？”

水而上巨大动荡已经说明水底下骚动了。危险就在眼前，我们一定要注意。

8月18日星期二夜色正在来临，这也正是我感到睡意来临时候。这个海洋上是没有夜晚，那强烈光亮使眼睛感到困倦，就象我们已经离开了北极夏天一样。汉思斯把着舵。他守卫时候，我睡着了。

两小时以后，我被一种巨大震动惊醒了。木栈被一种无法形容力量从水面上顶了起来，并且给推到一百多英尺以外。

“这是什么？”叔父喊道，“我们是不是触礁了？”

汉恩斯指出在将近四百米以外海面上有一大块黑色东西不断地上升和下降着。我一面看着它，一面叫道：

“大海豚！”

“对、”叔父回答，“这是一个形状最异乎寻常海蜥蜴。”

“再过去有一条巨大鳄鱼！看看它那巨大颚骨和几排牙齿！哦，它又不见了！”

“鲸鱼！鲸鱼！”教授喊道，“它是跳起来看青天空和水面。”

确，海面上掀起了两长排海水。我们彼这一群大异乎寻常海兽吓昏了，悔兽中最小也可以用牙把我们木筏捣毁。汉恩斯想使船顺着风向行驶，以便逃出这个危险地点：但是他看见那边有着别同样可怕敌人：一条四十英尺宽大鳖鱼和一条三十英尺长蛇，蛇巨大脑袋伸出在水面上。

要逃出去是不可能。这些爬虫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它们绕着船迅速地转着，即使最快火车也赶不上它们速度。船被它们团团围住了。我拿起了枪，可是很明白一颗子弹只能在这些鳞皮上打出个小伤痕罢了。

我们吓闭口无言；它们正在靠近我们———边是鳄鱼，另一边是蛇，这条蛇长达三十英尺，它那巨大脑袋在波浪上探来探去。别动物都已经不见了。我准备开枪，汉思斯作手势止住了我。这两条巨兽在离开我们大约三百英尺地方经过，正在彼此搏斗，完全没有注意我们。

这场战斗在五百英尺以外开始；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两条挣扎着巨兽。现在似乎其他野兽也来参加这场战斗，有海豚、鲸鱼、蜥蜴、鳖鱼——我时常瞥见它们。我把它们指给冰岛人看，可是他揭摇头。

“两个，”他用丹麦语说。

“什么，两个？他说只有两条巨兽——”

“他说对了，”叔父戴起眼镜喊道，“其中一条巨兽有海豚鼻子、蜥蜴脑袋、鳄鱼牙齿；把我们顶出水面就是它，这是古代爬虫类中最可怕鱼龙！”

“另外一条呢？”

“另外一条从鳖鱼硬壳旁边伸出来是蛇，它是鱼龙死敌，名叫蛇头龙！”

汉恩斯是对。这两条巨兽不过是在海面上骚扰，而我却看到了这古代海洋里两大爬虫类。我看到了鱼龙大象人头充血眼睛。自然赐给它视觉器官是巨大，因而在海底生活，能够抵抗水压力。它曾被正确地叫成蜥蜴类鲸鱼，因为它形状和速度都和鲸鱼差不多。估量一下，它长度足有一百英尺，当它在波浪上面举起了笔直尾鳍，我就能判定它大小。颚骨很大，博物学家说它至少有一百八十二颗牙齿。

蛇头龙就是身体呈圆筒形蛇；尾巴很短、四肢象桨。它身上盖满了鳞壳，象天鹅那样可以伸缩头颈在水面上一抬起就是三十英尺。

这些海兽无法形容地互相攻击着。它们掀起象山一样波浪，可以远远地打到我们木筏，所以我们好几次几平给淹没了。我们听到了响亮嘶嘶声。巨兽彼此缠在一起，不再能单独辨认了，征服者愤怒却令人胆战心惊！

一小时、两小时过去了，战斗还在照样进行，战斗者时而接近木筏，时而离去。我们一动不动，准备开枪。

忽然这两条海兽都不见了，水面上形成了一道真正涡流。是不是这场战斗将在海底结束？可是现在一个巨大脑袋向上仰着，这是蛇头龙脑袋。这条巨兽已经受了，重伤；我不再能看到它大壳，可是它长颈仍然抬起、落下、蜷曲、绕圈，象条巨大皮鞭子那样打着波浪，并且象受了伤蠕虫那样拧扭着。海水被溅到远处，打在我们眼睛上，睁也睁不开。然而死亡痛苦不久便结束了，骚动消失，拧扭也停止了，最后长蛇在平稳波浪上不动地躺着。

至于鱼龙，它有没有回到海底洞里？”已会不会再在这海面上重新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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